新浪漫主義?
Lawrence Li
先是 Ted Gioia 去年十一月拋出了自己的筆記。他的假說是可能會出現一個新浪漫主義運動,因爲如今的世界和一八零零年有很多相似之處:理性和數據開始被民衆質疑,企業權力膨脹引起反彈,科技帶來福祉的同時也造成嚴重社會和心理問題。當年的詩人和音樂家以浪漫主義作爲回應:相信人的情感,而非技術與利潤。
一個月後 Ross Barkan 在《衛報》基本上是把 Gioia 複寫了一遍。
另一邊,Lisa Slominski 去年二月在《Hyperallergic》談了當代藝術界心靈主義和神祕主義的回潮。AX Mina 上週在同刊爲 Jennifer Biggie 的《The Other Side: A Story of Women in Art and the Spirit World》寫了書評。
心靈主義和神祕主義在中國通常被蔑稱爲「封建迷信」或「怪力亂神」。它們令我想到的第一個人是作曲家斯克里亞賓,然後就是日本八零年代的《月光》《夜想》《Rév》諸刊。不過還是要說,信仰科學容易,信仰怪力亂神也容易,但既相信科學又不忘迷信才算得上是廿一世紀精神分裂人。
浪漫主義和神祕主義的合流就是鈴木清順大正三部曲――又是日本八零年代。
(原載《一天世界》博客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