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明與虛僞
Lawrence Li
曾任職於譯言、大象公會的王懿女士(akid)近日在東京去世,網上悼念者有之,但更多的是嘲諷甚至幸災樂禍。我不否認這個世界上存在我樂見其早死之人,但王懿女士絕非其一。就算是惡貫滿盈之人,當超越於我們所有人的力量將其帶走之時,保持體面和敬畏也是必須的。
王懿女士的死因衆說紛紜,但沒有人能聲稱掌握了真相。對於這樣的事件,幸災樂禍者之下作自不待言,即便是善意的分析和討論,竊以爲亦應留在私域。有人或許覺得這是虛僞,但虛僞和文明的界線一向模糊,能在模糊之處區分兩者,本身就是文明的定義之一。音樂學者 Richard Taruskin 在評論「9·11」後波士頓交響樂團拒演 John Adams 的歌劇《The Death of Klinghoffer》時說:「審查制度永遠應被譴責,但自我約束可以是種高貴的情操。分不清何者高貴,何者該被譴責,屬於道德上的愚鈍。」
願王懿女士安息。
(原載《一天世界》博客)